【待授翻】【盾铁】生而为人 Blue Lips Blue Veins （Chap 96）
梗概：Tony Stark是钢铁侠。在此之前，他是个有心无脑的家伙；再之前，他是个满嘴胡话不着边际的混蛋；而更久之前，他只是个胆小受怕的小男孩。然而这都无关紧要，因为Stark都有钢铁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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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6
Tony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醒来。
横着躺在床上，脸颊上还留着没干的口水；有谁把一件毛衣卷成一团垫在了他脑袋下面当枕头，给他盖上了一条薄被；鞋子也不知所踪。
他眨了眨发糊的双眼，咂了咂嘴品到一股恶心的酒味儿——老天他到底是没控制住自己是吧，功亏一篑。
他哼唧着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好极了，已经下午两点了。
支起身，窗外的阳光格外刺眼，他沙哑地叫了声：“Jarvis？”
“我在，Sir。”
好吧，看来他绝对是回到家了，他绝对——
他还记得酒店房间和Ty，也记得自己提出想回家、进退两难、喝了酒，然后——
哦，操。
操，操，操。
他去找Steve是不是？
Tony猛地坐了起来，飞快地扫视了一圈：整洁的房间，门后挂着衣服，一把椅子，几本书……妈的妈的这是Steve的房间他——
他和Steve没有……
……没那个吧？
应该没，要不他能感觉得出来。再说了，即使真做了，Steve那么温柔的人不会扔下他独自醒来。他四处摸索着找他的手机，一边绞尽脑汁会议自己都跟Steve说了什么。见鬼，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零零星星的片段。操，他怎么能这么混蛋这么可悲，怎么能——
床头柜上摆了一杯水，还有一张纸条。Tony揉了揉眼睛，探过身去。
“Tony，
你把药落在车上了，
吃两片。
爱你，Steve。”
Tony迷糊糊地瞪着他的药，又瞪着纸条，然后倒了两粒，就着水吞下。
他把那张纸条拿过来揣进了兜里，然后打着哈欠搜寻自己的鞋。老天，他真想记起昨晚（今早？）自己这张嘴到底都吐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Tony沿着走廊来到电梯，希望能在公共区见到Steve。不过偌大的地方空空只有Clint一个人在做煎饼。
“早餐来点吗，”他打量了Tony一眼。
“这都快下午三点了。”
“根本没有所谓作息时间的你才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他又瞅了一眼Tony，“在你看来现在该叫什么时间？早晨之后？”
“Steve呢？”
“跑步去了？你看上去糟透了。”
“我喝酒了。”
“Tony。”
“我知道，不会再有下次了，”他揉了把脸，“神啊我他妈的现在宿醉得难受死了。”
“吃片阿司匹林。”
“算了吧。Rhodey在哪了？”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Clint回答，“他刚才还找你来着。”
“哦真的？妈的好极了，我猜他肯定跟Steve谈过了——怎么所有人都把Steve当知心大哥哥。”
“呃，我觉得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实际上他看起来挺——老兄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该去找他。”
Tony眨眨眼：“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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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Rhodey难过地说，“我彻彻底底地搞砸了。”
Tony歪靠着墙，捏了捏鼻梁。“好吧，”他说，“首先，我想告诉你我戴着墨镜不是漠不关心，只是因为这里太亮了我头疼得要死；其次，Rhodey，跟你说实话，我完全不认为你搞砸了。”
“Tony，她走了，申请转职到天杀的加州，”他气得把手机摔倒墙上，“妈的加州！”
Tony头嗡嗡直响：“拜托控制下音量。她有说自己为什么要走吗？”
“我们吵架了。”
“关于什么？”
Rhodey依旧气不打一处：“乱七八糟的小事，Tony，就是……什么事。”
“能再具体点吗？”
“钢铁爱国者的事。”
“它怎么了？”
“投入精力的问题。”
“投入在……钢铁爱国者上面？”
Rhodey揉了揉脑袋：“对。”
“她不想让你……继续当钢铁爱国者。”
“不是那样的。”
“啊？”
“她想让我当——”
“当钢铁爱国者，我懂了。那问题出在哪？”
Rhodey望着他。
Tony眨眨眼。
“你自己不想当钢铁爱国者？”
“不！”Rhodey赶紧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想——兄弟，我想当的是战争机器。”
Tony靠回墙上：“哦，原来这样啊，行啊。”
“不行，哪有那么简单。钢铁爱国者是由政府资助的，Tony，但我现在不想跟政府挂钩，谁知道哪个位置上的人是恐怖分子，说不定明天就曝光国防部长是他妈的纳粹。Tony，不是——我不能为那样的组织效力。每项任务都是一滩浑水，背后说不定到底是哪方势力在运作，我到底是在为谁卖命？HYDRA？难道我一直是在为HYDRA工作？我？”
Tony点点头：“可以理解。”
“但是Carol她——我们都是空军的，她想的是从军可以为下半生带来保障。她考虑的是以后的事，比如高额的养老金什么的，是这些。我错了吗？还是她错了？”
“你们俩都没错，”Tony不情愿地承认道，他呼出一口气，“我是说你是得为将来做打算，但是，”他顿了一下，“你对政府的看法是对的，一点都没错。我们已经和他们切段关系了，或许你也该那么做。”
“你的意思是？”
“放弃钢铁爱国者吧。”
“Tony，那是我的工作，不能说不干就——”
“来这儿工作，”Tony耸耸肩，轻飘飘地说。
“我在这儿能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想当战争机器么？”
“……在复仇者大厦里当吗？”
“不，以复仇者联盟一员的身份成为战争机器，还没明白？”
Rhodey眨眨眼：“你想让我成为一名复仇者？”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就是这个意思。待遇优厚，这一点我不说瞎话，毕竟是我定的工资标准，而且也算是个铁饭碗了。你可能会和Steve一起组队，主要负责中东那边的任务，鉴于你对那个地区的了解——嗷！”
Rhodey给他一个大大、大大的熊抱。
“嘿，”Tony试图挣脱但悲惨地失败了，“这都不算啥。”
“能出战争机器的人物手办吗？”Rhodey头埋在Tony肩膀上问。
“呃，”Tony难为情地拍着他的后背，“当然，因为——”
Rhodey松开他，掐了一把Tony的脸，然后在他脑门上狠狠亲了一下。
“你他妈的太有才了。”
“你开心起来了很是不错，但你女友朋友离开了你，所以——”
“是啊，不过现在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不是么？”
“是吗？”
“当然能啊，我就擅长那个，”他呼出一口气，“操，今天真是够呛的一天。”
“可不是么。”
“你有啥够呛的，你不是在床上呆了大半天么？”
“确实，”Tony叹了口气，“可是——”
“可是什么？”
昨晚我和我前男友出去了——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把我扫地出门的那个？你以前无比讨厌他。有一次他故意往你外套里藏了可卡因想让你被开除。Tony想了想把这话咽了回去。
“没什么，”他说，“我喝多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
“没错，”Tony说，“对吧？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
Rhodey脸色柔和下来：“老兄，我说——”
“没事的，”Tony打断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发虚，“我还好，不会再喝酒了。”
Rhodey的嘴角绷紧：“我想说的是，如果你需要什么——任何事——我就在这儿。”
“我知道，”Tony轻轻说，“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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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真正想要什么吗，”Tony塞了一嘴的馅饼，含糊地说，“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加冰的。你知道我为了这么一杯酒都愿意付出什么吗？”
“给我憋着，”Clint洗着牌，“吃你的饼吧。”
Tony叹了口气，扔出一张牌：“红心Q。”
Natasha啧了一声：“哦我的乖乖。”
操。Tony和桌子边的其他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准备好了吗？”Natasha问。
“别废话，来吧，”Steve咕哝道。
“我是不会对任何可能的受伤负责的哦。”
“出牌，”Clint嘶声说。
小心翼翼，Natasha缓缓亮出了自己的牌。
“同牌！”Steve的手啪地按在Tony的手背上，“操你的是我的手先放下的！”
【译注：Snap，一种纸牌游戏，玩家看到有两张相同的牌时抢先喊“同牌”并用手拍桌子。】
Tony眨眨眼：“我的手——哦，天啊，你把我的手打折了！”
Steve呆住，向后退去：“上帝啊，我、我——太抱歉了——”
“去你的，”Tony没事人一样把桌上的牌扫到一边，“我赢了，你们其他人可以滚啦。”
“他作弊，”Steve站了起来，“谁来管管。”
“确实是他先拍桌子的，”坐在桌子不远处的Bruce一脸认真地说。他一直都负责担任裁判，毕竟让他参加游戏很有可能会死几个人。
“没错，”Tony把纸牌和桌子上的钱揣到口袋里。游戏规则如此：每亮一张牌就要给10块钱。
“他又不缺钱，”Clint抗议道。
“钱都会捐给慈善事业，”Tony吸着健怡可乐，“当然’慈善事业’指的就是我自己。”
“是啊，”Clint说，“给你的隆鼻手术做储备金吧，改观一下也算是为世界做贡献了。”
Tony瞪着他：“哇哦，你他妈的真没礼貌。”
“伙计们，”Natasha把其余的牌收拾起来，“Jim说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不来了，飞去加州了。”
“进展怎么样？”Bruce问。
Tony做了个苦脸：“正……进行着，只是没……可能没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吧。”
Bruce面露同情：“哎，我用我的无酒精饮料敬他一杯吧。”
众人碰杯。
Tony叹了口气：“深深地感受到没酒——或大麻——的聚会是有多没意思。”
“其实我楼上还有点藏货，”Clint说，“如果你想嗨的话。”
Tony哼了一声：“我从二十一岁以后就再也没抽过大麻，现在也不准备破戒。”
“不抽大麻，你是怎么过这二十五年的？”
“Clint你还不知道我活得跟和尚似的么？不上床不嗑药不喝酒，我他妈的可不食人间烟火。”
“呵呵，”Clint表示才不信他的邪。Steve和Tony的目光隔着桌子短暂地交汇了一下。
“你还抽烟是吧？”Clint掏出一包烟来，“还是在Tony王国里连这个都被禁了？”
Tony翻了个白眼：“行了，给我一支。”
他点着了香烟，然后把那包烟推给了Natasha。“那么，”他吐出一口烟，“大家近况如何呀？”
桌子突然一抖，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Tony吓了一跳，大家一起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的起降台。
Thor走了进来，外套下还裹着一个较小的女子。Thor的衣品依旧有格调：一条黑色高领衬衫外面搭着一件红色范思哲的驼绒大衣——只一眼就看得出这些牌子也是Tony的一项基本技能。
“朋友们，”他清了清嗓子，“这位是，呃，我的朋友。我们两个先撤了，”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如果你们需要我，就……或许，呃，去我平时睡觉的那个房间，嗯，敲门叫我就好。晚安。”
“玩得开心，”Tony叹了口气，又转回面对桌子。
“那位是Jane Foster？”Bruce眯着眼睛看着走开的两人背影。
“可能吧，”Clint回答。
“看，那才是我中意的，”Natasha说，“一个拎着一只巨大的锤子、还可以带着我在一小时内往返去一趟日本的人。”
“谁没一两个小心愿呢，”Steve喝着饮料嘀咕道。
“得了吧，”Tony说，“说真的在座各位都没资格出什么感情建议。Natasha，你可是混迹在四个单身狗之间啊。”
“我不是单身狗，”Clint抽了口烟。
“你就扯吧。”
“我没胡扯，”Clint一脸严肃地说，“我有对象。”
Steve诧异地眨了眨眼：“恭喜啊。”
“那为神秘女人是谁啊，”Tony问。
“嗯，”Clint向后一靠，“其实我们之间，呃，也不是那么正式的关系。”
“好吧，炮友喽，还是比我们其余这几个人强。无意冒犯，兄弟们。”
“没关系，”Bruce有些郁闷地说。
“知道吗，我觉得你可能还认识她。”
Tony眨眨眼：“等等，你不是在为告诉我其实你在搞我死去老妈的鬼魂或是其他类似的什么人做铺垫吧？”
“才不是，你想象力真丰富。其实是，呃，是Janet。”
“Van Dyne？”Steve问。
“对。”
“哦，她很可爱，”Natasha插话，“干得好。”
“可能有点高攀了？”Bruce提到。
“是啊，我也觉得。我一穷二白大老粗，而她是……我也说不清，含着金汤匙做着彩虹梦的那种公主，跟我迥然不同。”
“要我说，别顾虑只管去争取，”Natasha说，“来为这个喝一杯吧。”
众人再次碰杯。Tony吸干了杯底最后一点可乐。
最好还是闭嘴，什么都别提。他如此想着。
“你们俩都在哪见面？”Steve问，“你去她那里吗？”
“通常是吧。还挺开心的。”
“总比孤独终老来得强，”Tony插了一句。
“你不会孤独终老的，”Steve纠正道。
“我也是一直这么安慰自己的，”Tony叹了口气，“真想喝一杯啊。”
“我以前跟一个和Janet很像的姑娘约会过，”Steve思索着。
“哦？”Tony挑眉。
“我第一个女朋友，”Steve补充道，“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体型只有现在一半大的豆芽菜。”
“还没打血清。”
“是的，”Steve感叹道，“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Natasha轻声笑了：“我还从来没真正交过男朋友。”
“别骗我，”Tony说，“你之前不是说——”
Natasha瞪了他一眼，Tony就闭上嘴去抢Clint的饮料了。
她向后一靠：“我十四岁的时候破的处，对方是一个年纪有我两倍大的男人。那是我第一次出任务。”
漫长又凝重的沉默。
“神啊，”Tony咕哝道，“这画风转变得太快。”
“我呢，”Bruce破解了尴尬，说道，“我的第一次是在十七岁，很浪漫。”
“真的？”Clint不信。
“是真的，蜡烛啊，玫瑰花瓣啊，甜蜜得很，”Bruce露出怀念的笑容。
Tony被逗笑了：“真有你的风格。”
Steve叹了口气：“我第一次的时候是在她家，她爸突然回来的时候我不得不躲到阳台上去。”
“卧槽。”
“是啊，”Steve说，“那次惨到家了。”
“说来听听，”Tony八卦道。
“我想想啊，”Steve说，“我后来只能系着她妈的围裙从楼的外墙蹭下来；等我到家的时候，我妈真的是拿着一只拖鞋追着打我。这么一想似乎也没那么惨。”
众人起哄。Tony又倒了杯饮料。
“你呢？”Clint问，“等等先别说，让我猜一下是不是这样的啊：男生浴室，寄宿学校，你当时是……十三岁，不，十四岁。对不对？”
“啊，”Tony说，“不对，但靠了点边。”
“那就……十九岁和你的教授。”
“这个就差得远了。”
“十六岁，狂欢派对。”
“要是真的那还蛮不错的呢。”
Clint想了想：“难道……你现在还是个处男？”
Tony差点没被饮料呛死：“好吧，我记得好像是十五岁还是十四岁的时候，在我妈举办的一次晚会上。我们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鬼混了一阵子然后她就走了，我也回了学校。不过我们现在还有联系。”
“她叫什么？”Natasha问。
Tony眨眨眼：“呃，Jan—Janice。”
“Janice啊，”Natasha唱着歌般语调轻快，“Janice。哦，也可以叫Jan。Jan？Janet也是Jan诶，Janet？是Janet。”
Tony一口喝干了饮料。
Clint目瞪口呆：“操他个蛋啊，我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了。”
Tony打了个嗝，推开被子，指着Natasha：“你个大嘴巴，我就不该告诉你。”
“哎呀不小心嘛。”
“没事的Clint，”Steve叹气，“这事儿之前在我身上不也发生过一次了么。”
“这世上还有你没操过的人了吗？老天啊，那些可怜的女人们，”Clint悲叹道。
“如果你问她的话她会告诉你那次她享受得很。”
“哦是么，想象一下那会是什么样的对话吧：Hi，Jan，今晚想激情一下吗？哦，完全的题外话只是顺便想问一下，你觉得从1到10Tony Stark的床上水平如何？”
Tony哈哈大笑起来，Steve也被逗乐了。大家就这样轻松愉快地继续聊了一会儿，一片岁月静好。
最后Tony打了个哈欠：“我该走了。”
Steve看着他：“这么早？”
Tony咂了咂嘴：“朋友们，明天一白天我都要去为晚上八点的精神状态评估做准备。而我说的准备包括睡个长长的懒觉，傍晚再提前吃顿丰盛的饭餐。”
Steve摇了摇头：“你怎么都没吱一声？”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听上完全不是什么小事，”Bruce说。
Tony叹了口气：“我要是想把工作抢回来的话必须证明自己……你懂的，有百分百的精力。”
“你想——你想让我陪你一起去吗？”Steve磕巴了一下。
Tony微笑：“谢了，但进行评估的地方在郊区挺远的，在那个时髦的疗养庄园，没听说过？算了，反正你们明天见不到我，所以回见啦。”
“等一下，”Steve说，“我也差不多该休息了，我跟你一起上去。”
Tony挠了挠鼻子来掩饰自己的笑容，Natasha递给他一个了然的眼神，他躲闪了目光。
“行了，”Steve说，“伙计们晚安了啊。”
“晚安，”Clint和其他人应道。
“你怎么没告诉我评估的事？”两人走向电梯时Steve小声问。
“我不想兴师动众。”
“那至少也该提一句啊。”
“如果说，呃，”电梯门合上后Tony开口，“如果……不顺利的话怎么办？”
Steve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肘：“会顺利的。”
“可是，”电梯门打开到了Steve的楼层，“可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结巴一下一切就都毁了——”
“你不会口吃的，你也不会搞砸。你不是一直都在吃药吗？”
“当然啊。”
“那你就没什么可隐瞒或担心的。”
Tony喉咙干涩：“只是我……，”我爱你，我他妈的真的爱你。
“只是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吧。”
“你有时候确实喜欢瞎操心。“
Tony微微笑了：“是啊是啊，我也发现了，我——”
Steve吻上了他。轻柔如暖阳，一瞬宛如一世纪。
Tony闭上眼，投入到这个吻中。他的双手垂在身侧不知如何是好，Steve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他脑后的头发。
Steve稍稍退开，对着他说：“评估结束之后马上给我打电话，好吗？”
Tony呆呆地望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但愿我没——我没唐突吧？我真的希望你也愿意，”Steve说，“但如果你说不的话也完全没关系。”
Tony吞咽了一下：“你说这话有点扫兴好吗。”
“你——”
这次Tony采取主动，他捧住Steve 的脸吻了上去。Steve厚实的手掌挽在他的后腰处。
吻毕，Steve微笑着承认：“其实我根本不确定你会不会接受。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在骗自己说我才没有想着你。”
“你想着我？”Tony瞪大了眼。
Steve在他脸颊上又亲了一口：“看来你是喜欢了。”
“我喜欢你，”Tony小声说。
Steve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Tony的额顶，那里还有当年他被他父亲用酒瓶砸中后留下的一道没有平复的疤痕。
“明天，”Steve说，“会诊结束了就给我打电话，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Tony承诺。
Steve退出电梯，按了按钮，电梯门关上了。
Tony瘫靠在电梯壁上：“Jarvis，J，告诉我我没在做梦。”
“Sir，都是真的。”
“神啊，”他难以置信，“神啊，我的上帝啊。”
“Sir，如果你恐慌发作了——”
“我没恐慌，”到了自己的楼层他踉跄地出了电梯，“没——J，我只是很开心。”
“那太好了，Sir。”
“他怎么说的来着？我记不清他到底说的是什么了。”
Jarvis回放了电梯里的录像。Tony挠着狗的耳朵：“老天——Jarvis！”
“Sir，虽说我也为你而感到高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明天有评估会诊——”
“对对，”Tony说，“没错，我该睡觉了。我要睡了。来吧，狗。”
不过最后那晚Tony还是失眠了。他蜷在被窝里，搂着狗，感受着Steve碰触过的地方依旧如有电流流过。
他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Chapter 96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