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翻】【盾铁】生而为人 Blue Lips Blue Veins （Chap 97）

梗概：Tony Stark是钢铁侠。在此之前，他是个有心无脑的家伙；再之前，他是个满嘴胡话不着边际的混蛋；而更久之前，他只是个胆小受怕的小男孩。然而这都无关紧要，因为Stark都有钢铁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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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7

Steve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吻了Tony Stark。

后悔吗？完全没有。

为什么会吻他？Steve自己也模棱两可但心中隐隐有答案。

没错，他暗恋Tony好几个月了，即使Tony前一段时间的精神崩溃都没让他转变心意。他喜欢陪着他，喜欢他的笑喜欢他的味道。奇怪吗？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不过重要的是，Steve一点都不后悔。

他不想再欺骗自己了：他想要Tony那他就要Tony，滚他妈的什么是非什么后果。Tony让他感到幸福，或许他努努力也能让Tony幸福。

Steve很久、很久都没爱上过谁了，久到几乎快忘了爱情甜蜜与疼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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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vis，”Tony握着方向盘，“打给Steve。”

呼叫的铃声在车里响起，Tony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嘿？”Steve的声音传来，“Tony？Tony？是你吗？他们怎么说的？”

Tony顿了一下：“我通过了。”

“什么？”

“评估测试，我通过了。”

“哦谢天谢地，”Steve大大地松了口气，然后笑着说，“妈的感谢上帝。”

Tony不禁也被感染着笑了起来，一直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放松：“都挺顺利的。”

“我就说嘛，”Steve热切地说，“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肯定行的。”

“多谢鼓励，而且知道我自己重新振作了起来感觉不错。我回到正轨上了。”

“看到了吧，”Steve说，“我跟你说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Tony看着其他车子的灯光透过树丛一闪而过：“行行，这次让你说对了，不过——你也不是每次都这么神通，所以收起你那副洋洋得意的蠢笑。”

“我才没蠢笑。”

“虽然我不想打击你Steve，但Jarvis连上了你的前置摄像头，我现在能看到你的脸。”

“别看我，好好看路。”

“我看着路呢。不过说真的，别笑了，你再笑我就没法专心开车了。”

“可以想象，”Steve停顿了一下，“所以……呃，你没反悔吧？”

“啥？我反悔？Steve，该好好考虑的不是我是你才对好吗？”

“因为我感觉上次自己好像有点太直接都没给你机会……“

“我倒希望你‘直接’一些。”

“真的？”

“Steve我是在暗示——算了，开车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这个。”

“但我们会好好谈谈的吧。”

“等我回家的。”

Steve清了清喉咙：“我只是……想快乐一些，你理解吗？”

“我懂。”

“我不想再躲藏也不想再压抑。我觉得你不……不讨厌，也不那么无趣，人也不错，所以我想……”Steve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定你也想要这个。”

“Steve，”Tony小声说，“你想象不到我是有多么渴望这个。”

“那就好，”Steve的笑声里还带着不安和紧张，“那就好。”

Tony的手轻轻拍着方向盘：“Ty。”

“他怎么了，”Steve的声音透着一丝恼火。

“我们之前——做了。”

“呃，”Steve不知怎么回答，“如果……如果你还想和他继续……做的话，我是说——倒不是说我不想独占你，嗯……可能只是我还是比较传统吧但——”

“你都想哪去了——Steve，我不想要Ty。”

“啊，感谢老天。”

Tony咬着拇指：“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写张明信片从他门缝塞进去怎么样？”

“说真的，那还不如直接发条短信呢。”

“明信片看上去更带点个人色彩。”

“或者，”Tony一手握着方向盘，脑袋斜靠着车窗，“我约他出来喝杯咖啡，直接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你觉得这场会面的走向会如何？”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会招呼我一拳。不过提醒你一下，我们前段时间吵过一架——你知道的，那天晚上。”

“我记得。”

“所以说不定我和他已经算是结束了。”

“倒也是，”Steve同意，“Tony，你还……记得我们那天晚上都谈了些什么吧？”

Tony咬了下嘴唇，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Steve：“不全。”

“我只是希望我们两人在同一频道上。”

“不管我都说了什么反正有效果了是吧？”

“没错，”Steve承认，“聊得是很深入。”

“Steve，”Tony说，“别担心了，等我回家再谈这个吧。”

“好的，”Steve说，“你可以来我这层。当然我是不会开瓶酒庆祝的，但我们可以一起吃晚餐。或许，我是说或许——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完全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你懂的。”

Tony的胸腔涌动着一股几乎要膨胀开来的暖意，他扭过头去看着侧窗不让Steve瞧见自己的傻笑：“那听上去……Steve，听上去非常——”

他压根没注意到冲过来的那辆车。

两车相撞的冲击让他的前胸狠狠地撞在了反向盘上，他都没来得及尖叫，胸骨瞬间碎裂。

车子腾空滚了一圈、两圈，他都能感受到断裂的骨头在体内随着振动磕楞。他的头砸到了车窗，粘稠的血汩汩流下；一条腿像树枝一样折断——然而他没感到下肢的疼痛，因为他的脊椎也断了。

一片惊恐痛苦和黑暗中，他看到一点红色的反光，耳畔还传来Steve的声音。但那都无济于事了：依他的伤势，除非他马上接受急救，不然他撑不过一分钟。他知道自己得赶快从随时可能起火甚至爆炸的车子里逃出去，但他扭曲的腿和粉碎的胸口都让他动弹不得。

雨拍打着车子冰冷的金属外壳，也从破碎的窗户漏进来打在他身上。他的脑袋发昏，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路。这种钝化的状态下，疼痛是唯一的犀利，他不禁想着如果他是完全清醒的那得有多疼。

“……ony！Tony！”

沉重的脚步声逼近。

碎掉的车窗危险地支棱着边锋。

一个人影遮挡住了夜空。

一只冰冷的金属手臂揪住了他的衬衫。

他被拎了起来。折断的骨头随着动作移位，碎玻璃在他腿上划下深深的一道口子——可是他都没感觉到。

男人抱起他。破裂的车灯下闪过一道金属，一颗红星。

Chapter 97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