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授翻】【盾铁】生而为人 Blue Lips Blue Veins （Chap 40）
梗概：Tony Stark是钢铁侠。在此之前，他是个有心无脑的家伙；再之前，他是个满嘴胡话不着边际的混蛋；而更久之前，他只是个胆小受怕的小男孩。然而这都无关紧要，因为Stark都有钢铁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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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当然，我是说，”Tony补充道，“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Rhodey抱着手臂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你这是给我——”
“一份工作，没错。不要问我为什么。”
“因为你寂寞了吧。”
Tony一脸嫌弃：“嘿！去你的！“
Rhodey不在意地耸耸肩：“你只是身边没有人陪，找个女朋友就好了。”
“我——”Tony摆了摆手，“工作，你到底要不要接？”
“你有权任命？”
“拜托，我是CEO，Rhodes。他们指定要找一个在空军服役的人，来嘛，接收这份工作。虽然是兼职，但我向你保证绝对高薪。”
Rhodey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表情严肃而认真，但随即又柔和了下来。
“其实吧，我也想稳定下来。”
“哦？”
“是啊，不用总是不定期地满世界飞来飞去，而是在国内安定下来，朝九晚五，你懂的。”
“James，我上个星期还在米兰呆着呢，我可不懂你那所谓的‘安定’。”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迟早要安定下来。”
“是啊，可他妈不是么，”Tony嗤之以鼻。
“我是认真的，”Rhodey坚持道，“我想要向Kate求婚。”
Tony眨眨眼：“Kate——”
“我女朋友。”
“对，没错，”Tony还有点愣，“我知道，她是——”
“她是韩国人。”
虽然Tony还是没想起来这个Kate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他还是点点头：“哦哦，那个，呃，黑头发的女孩儿对吧？”
Rhodey挑起眉：“她染的金发。”
Tony难为情地嘿嘿了一下：“值得一试嘛。”
Rhodey看着他：“兄弟，你得找个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
“女朋友，建立一个稳定的关系，然后把你那不怎么正常的脑瓜修理好。”
“我需要这样？”
“是的。”
“向你学习，对吧？”
Rhodey大声呼出一口气：“我接收了。”
“啥？”
“工作。”
Tony惊喜地瞪大眼：“真的？”
Rhodey吓得后退一步：“老弟，你得去看看眼科医生了，我没见过哪个正常人的眼睛能睁这么大。”
Tony眨眨眼：“抱歉了啊。”
“疯狂大眼人。”
“拜托，你那笑话既不好笑也没创意诶。“
Rhodey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就这样，工作后续什么的我的人会联系你的。”
“你可没有什么‘我的人’。”
“总有一天我会有的。”
Tony咧嘴一笑：“Jarvis，送客。”
Rhodey皱眉：“谁是J——”
“请走这边，上校。”
Rhodey吓得大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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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慢慢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
他在卧室里，这就很奇怪了，他已经好几周没在自己的卧室睡觉了。
但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软软地瘫在床上，翻了个身。他的房间非常宽敞，窗户也——
不。
不。
窗口有个男人，想要闯进来。
Tony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他狠狠盯着窗户，那个男人刚才所在的位置——
可什么也没有。只是个荒唐的梦罢了，似曾相识的噩梦。
不过，还是……
“Jarvis，”他哑着嗓子说，“Jarvis，别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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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的办公室里，Tony坐在转椅上左右来回晃着。
他要干什么来着？
签字。只是签字，连头大脑只有核桃那么大的长颈鹿都能干的事儿。
太他妈无聊了。
别拖了，Tony，脑海中有个声音说，赶紧审阅、签完你就可以下班了，想想看，回家可以泡个澡，再来杯威士忌。快点，Tony，赶紧弄完。
不过他还是又拖延了三个小时，因为这些玩意简直不是给人读的。虽说身为CEO，批阅核查每一份文件是他的工作，但他对自己设计的武器的专利怎么来又到哪儿去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他妈难了。
午餐时Obie进来看看他的进度如何，结果发现Tony动手做了几枚飞镖，向橱柜上方的某一点投掷呢。
“你还没弄完？”他惊诧地问，“一上午了你都没看完？！”
“Obie，”Tony哀嚎，“太难了啊。”
Obie像是看某种神奇生物一样看着他：“如果你现开始，一个小时就能干完。”
“好吧，”Tony扭了扭脖子，“好吧，我先去吃个午饭，吃完就回来工作，三点之前回家。”
Tony晚上11点才得以离开大楼。
去他的Obie，去他的SI。他要搬到巴西去，开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用写文书了。
（说实话，其实他只是为错过了他美好的泡澡时光而生气。）
他怒气冲冲地把公文包摔在办公桌上，恶狠狠地将之前的文件塞了进去；又怒气冲冲地一把拉开门大步走出办公室；这个时间清洁工都已经下班了，走廊里黑灯瞎火，而他的怒气值在他的脚不小心磕到某个桌角时达到了Max。
当他听到左手边一个房间里传来声响时，还在气头上。
那个房间还亮着暖黄色的光，键盘的敲击声不停。
此时快要半夜十二点了，这里既不是会计部也不是律师们的办公区，这一层可是他的楼层，除了他自己没人该这么晚还在这里工作。
他想了想，回家泡澡去吧，别管闲事了。
可是。
如果是商业间谍怎么办？如果是有人来窃取他的成果、他的设计怎么办？
打定了主意，Tony贴着墙蹑手蹑脚地蹭过去。他听见有人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之后泄气般地叹了口气。
他慢慢地探头向房间里窥去。
电脑屏幕的光太亮，他只能看到一个剪影，不过那应该是个女人。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万一有情况可以当作武器。
Tony悄无声息地向前走去。一，二——
他并没有发现显示屏映照出女人突然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眼前一花，他似乎听到了气体喷射的嘶嘶声，然后眼睛就像烧起来一样疼。
“嗷嗷嗷嗷！！”他捂着泪流不止的眼睛倒在地上，尖叫道，“上帝啊！！你他妈干了什么！！”
“你是什么人！”女人害怕地大声说，“你想要干什么，谁——”
“我是Stark！Tony Stark！我的名字他妈的就刻在这栋楼上！！”
女人猛地吸了口冷气：“天啊！我的天啊！太抱歉了Stark先生——“
“你他妈有什么毛病？”他大吼道，“我的眼睛！！”
“我以为你是个杀人犯！”她也控制不止地尖叫起来。
“为什么一个杀人犯会在三更半夜跑到一个武器公司的办公室里！”
“为了找武器啊！”
Tony呻吟着，手摸索着地面。“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慌张起来，“你个疯子，我他妈瞎了！”
“哦别那么娇气，一会儿就好了，”她说，“来，这边。”
Tony感到对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于是他抬起胳膊想要借把力站起来。“我发誓——”在女人将他推到一把椅子上时痛苦地骂道，“你个疯子——”
“那我还能怎么办？”他听到女人合上她的包里，“我看到你在我背后拿着一把尖利的钥匙像是要割我的喉咙！”
“我以为你是个商业间谍！”
“好吧，”她说，“好吧，我得声明我不是间谍，只是个实习生。”
“好极了，”Tony说，“真他妈好极了，我差点被一个实习生杀了——”
“老天啊别给自己加戏了好吗——啊！别碰——你别揉眼睛了只会更难受！”
Tony大声又夸张地痛吟了一声，今天不仅他的泡泡浴泡汤了，现在他的眼睛依旧像是被泡在硫酸里。
“得把眼睛里的喷雾洗出来，”女人说，“你有什么能用的吗？”
“我办公室里有些伏特加。”
“没用。算了，跟我来。”
女人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向走廊走去：“香皂，可以用香皂洗。”
“你他妈疯了吗！你已经用那鬼东西毁了我的眼睛，然后现在你还要往里面灌香皂水？！你个变态虐待狂魔，老天啊——”
“进来，”女人推开门，但忘记了给暂时失明的Tony撑门，Tony差点就一头撞了上去。
“坐这儿，“她将他推到洗手台边，”别动。“
“我啥也看不见，“Tony说，”我想动也没法动。”
“上帝，你是巨婴么。”
“我不是，”Tony闹脾气地反驳。
“你刚才还说什么泡泡浴来着。”
“诶？我刚才说出来了？奇怪了。”
Tony听到哗哗的水声响起，然后是手揉搓香皂的湿濡声。
“这个听起来就像——”
“如果你说出来我就告你性骚扰，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因为拿防狼喷雾喷你而被炒了？”
“够呛，我们的律师团非常牛逼。”
“我知道，”女人哼了一声，“所以我才随时准备着喷雾，法律途径行不通那至少还能保护自己。”
她触了触Tony的眼睛，Tony疼得吸了口气：“睁眼。”
“怎么可能！“
“如果你不睁开的话，那我们就得在这儿耗一晚上，”她无力地叹了口气，“而我非常、非常想回家。”
“我也一样，但不幸的是有个疯子非得冲我喷辣椒水，导致我现在想开车回家都没法开了。”
“操，抱歉了。”
“算了，没事。我就……走回去吧，我觉得我还记得怎么走。”
“我可以送你回去。”
“你开的什么车？”
“什么意思？”
“什么牌子的车？因为我绝对不会坐20万以下的——嗷嗷嗷！”
在她用蘸着香皂水的手戳进他的眼睛里时Tony疼得缩了一下。“睁大点，”她说，“你这样我洗不到眼球。”
“我才不会让你碰我的眼球！”
“眨眼，”她指示道。Tony仰起头，轻轻眨眼，生理泪水很快就流了出来。
“好点没？”
“没，还是试试香皂吧。”
透过泪水模糊的双眼，他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轮廓。一个比他高一点的女人，精练的短波波头，红发还是金发？他也说不准，太模糊了。她穿着一件皇家蓝的外套，这蓝色应该很衬她，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太刺眼了。
她揉上他的眼睛，Tony不得不咬住舌尖才没嚎出来，太他妈疼了。
“好没？”她语气轻快地问。
Tony松了口气：“好多了，”他飞快地眨了眨眼，“虽说我觉得我的眼角膜是彻底毁了，不过其他的都还好。”
“那就行，”她说，“呃，我不会被炒吧？”
Tony不在意地哼了一声：“才不会，那就没意思了，让你留在我的办公室里备受煎熬才是正确做法。”
她扇了Tony后脑勺一巴掌。
“搞什么！”他避开她，“你有什么毛病！干嘛总这么对我！”
“Stark先生，如果你能把嘴闭好、不碰不该碰的，那我就送你回家。你说怎么样？”
“你以为我会碰你？我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哼，男人都一个德行，”她干巴巴地说，“行了，赶紧走吧，我的车在停车场了。”
“停车场？”Tony发牢骚，“那也太远了。”
“那你当初就应该把它建在近一点的地方不是么？”
“说真的，你以为我什么都管？”
“你是CEO啊。”
“那我也不是什么都管的。”
女人轻声笑了起来。“好了，来吧，”她带着笑意说，“我替你拿你的包。好沉啊，都装了什么？”
Tony叹了口气：“基本都是公文，还有点武器原型什么的，无聊的时候玩。”
“哦？”她搭着他的肩膀给他指引方向，“看来你真的会在有空的时候造东西？”
“为什么人们总是对此感到惊讶？我当然会。”
“但你是CEO啊。“
“名义而已，”Tony说，“我才二十四，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女人似乎有些惊讶：“你管理着一家武器公司。”
“我知道。”
“你制造能杀人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Tony笑了起来：“那都归Obie管。”
“那个大佬。”
“那个秃顶的大佬。”
“我知道他。”
他们一直走到她的车边，她打开车门。
“话说你在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Tony问。
她大声叹了口气：“实习……会计实习生。”
“哦？”
“总之……事儿挺多的。”
“我猜也是。”
“哈哈，”Tony听见车钥匙的叮当声，“我是说真的——坐下吧——每天情况不断，非常烦人。再看看你，二十四岁就坐拥一整个公司，你还不稀罕。”
Tony有些恼火地皱起眉：“是啊，我巴不得跟谁换换呢。Pepper，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我可没那么好运。”
“不，我也没什么机会，”她坐在方向盘后面，“等一下，你管我叫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Tony耸耸肩。
她哼了一声：“Virginia.”
“才不是，”Tony表示不同意，“Virginia是一个州的名字。你不是一个州，你是一个差点用辣椒（Pepper）水谋杀我的女人。”
“神啊，你真幼稚。我得告诉你，Stark先生，我为这个国家的安危感到担心，因为显然保护这个国家的人如此成熟。”
“哎呀，”Tony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话真伤人。”
“你难道对所有的事都这么不上心吗？”
“曾经有那么一次，不过结局不怎么样。”
“哦是么。”
Tony冷嘲：“可不是。”
“含着金汤匙、想要什么有什么的人生真是无比艰辛啊。”
“你对我的想法就是这样的吧。”
“自然。”
“我得罪过你吗？”Tony坐直了，“如果我没记错的，是你喷了我一脸辣椒水而不是反过来的吧。”
Pepper有些懊恼：“不是的，我不是在冲你发火。我只是——我是说，你知道这有多不公平吗？我主修了会计辅修了管理，我花了大钱上大学，然后好不容易挤进这家公司实习，结果发现CEO是个可能就比我大两岁的家伙，坐在他爸留给他的位置上。”
“不好意思，如果你想向我爸抱怨的话可能有点难，毕竟他已经死了。”
Pepper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Tony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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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pper从Tony到他家大门口。
“你，”她望着那栋城堡一样的房子，“你住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没错，欢迎光临寒舍。”
“我不会进去的，”她飞快地说。
“我也没指望你会进来，Pepper。”
“那不是我的名字。”
“你想要一份工作吗？”
她眨眨眼：“什么？”
“工作，你想要吗？因为我恰好缺个私人助理。”
她不信任地眯起眼：“你说的是那种……上床助理么？”
“不，才不是——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和上床有关？”
“因为对象是你啊。”
“好吧，好吧。怎么样，你要不要？”
“我跟你说有朝一日我想成为一个CEO而你的答复就是‘来给CEO当私人助理吧‘，老天，你真是性别歧视的典型代表啊。”
“我付你双倍薪水，不等一下，三倍，因为我知道自己很难搞，有时候还爱赖床。”
“你是认真的。”
“我说过的，时不时我也会认真一下。”
她看着他，谨慎地说：“我拒绝。”
“拒绝？”
“是的。你可以下车了。”
他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这么坚定的话。不过要是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
“我可没闲工夫给亿万富翁当保姆。”
“说的也是，”Tony靠在车窗上说，“但我是认真的，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直接来敲我的门就好。我希望身边能有个不怕朝CEO喷辣椒水的人。”
她目视前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再见，Mr Stark。”
车子开走时，Tony挥了挥手。
（八年后，她按响了他家门铃。“年薪25万刀加所有房租，不答应我就走”）
Chapter 40 End
最重要的人都登场了